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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:选择

9:选择

与张余,桃珊珊一行人分别,原本想看的演习,此时这种情况,也不可能再看了,泷夏坐在显眼的黑兔子上,慢悠悠地和泷南璃准备回家。

“儿子~快下来啦,让妈妈我抱抱~”泷夏一个“美少女”趴在萌萌哒的黑兔子上,分外惹人瞩目。

外加边上一个黑发红瞳的美女,回头率百分百。

不知不觉,天已经微黑了,在夕阳的余韵下,两人并没有去坐公交车,而是默默的,继续走着。

“儿子,上学开心吗?”

“唔嗯……开心。”泷夏的手指心不在焉地玩弄着那只黑兔子的耳朵,黑兔很人性化的摆了摆耳朵。

“朋友好吗?”泷南璃的眼中露出温柔的光。

“朋友?”泷夏奇怪地抬头,眼神纯真“妈妈,没有朋友,也不会有。”

“……”

那双红瞳的气势几乎把人压的喘不过气来,但坐在黑兔子上的泷夏始若未觉。

“你要选择什么呢?”仿佛是担心自己还未长大的儿子,那双红瞳终究是躲闪了一下,然后无奈地轻叹。

“你体会到了吧,如果有朋友,就会有人帮你,还可以吵吵闹闹。”

“这种事我早就知道了,妈妈。”

“但是妈妈,需要是种本能……一旦我需要什么,我就会不受控制了。”

“所以,谁都帮不了我,”

眼中是奇异的光彩,

“谁都别想帮我。”

“在此之前,我就开心玩耍吧。”

泷南璃看着他单薄的身躯:“那你为什么要帮助他?”

“所以,我不受控制了啊。”

“妈妈,你明白的,我其实――”灰发的精灵露出纠结的表情,但灰色澄澈的瞳中,却是坚定无法反驳的光。

“根本帮不了别人什么,还不如,做个‘旁观者’。”

是啊,我明白啊。

红色瞳犹如红宝石,想说的话是如此明显,却说不出来。

说不出来。

所以,

“我爱你,泷夏,相信我,我爱你。”

她紧紧抱住泷夏,像是不想松开一般紧紧禁锢。

“蠢妈妈,我的生命就是因为你而……”

得以延续。

就如那时一般,他不信任的目光,现在却是如此温柔。

夕阳的光晕下,不知何方的心绪飘荡,还有,不明晓自己的懦弱,抑或是坚强。

那么只有一句话。

“妈妈,今晚吃什么?”

“吃我。”那是俏皮的话语,带着女孩的快乐。

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

“鲜血能化为王座么?”

“不能。”

渡鸦在窗外窥伺,却无法进入。

“鲜血能洗涤罪孽么?”

嘴角勾起的微笑犹如千军万马的阴影。

“不能。”

“鲜血能唤醒睡梦么?”

……

“也许,答案是……”

闪电轰然亮起,照亮了黑暗的教堂。

“我的唯一的主啊……我自诩了解您,所以,我愿――”

“完成您的愿望。”

“您渴望的一切,我都将用双手奉上。”

“人的灵魂不如血肉纯洁。”

“我会的,会的,为您清洗这个世界!”

轰雷伴随闪电同时降临,雨,似乎在清洗这个世界。

“借来的身体虽然有诸多不便……但是能力还是上乘的。”

闪电又一次照亮了教堂,那人身上穿着厚重的黑袍。

雷与电被教堂的金属尖顶吸收,然后随着金属制成的通路导入地底。

过载,过载。

金属通路忽然爆发出巨大的呻吟。火花和痛苦的吱呀声一齐爆发。而后,整个回路崩溃。

“轰”!

过载,过载!

悲鸣的火花交响中,时间犹如停滞一般壮烈。

钢铁摩擦的吱呀,因金属疲劳而不堪重负的低吼。

教堂被轰然点燃。

这是……雷电与火炎的交响曲!

火光中,黑袍人蹲下身去,这才看见,在熊熊火光中,他的身边,他的脚下,有一个如木偶般的女子。

她紧闭双眼,似乎没有一丝生机。

他蹲下身去,犹如抚摸爱人一般,轻轻的摩挲女子的精致的脸颊。

然后,他贪婪地将自己的脸贴近,用最直接的肌肤去感受女子的脸颊。

冰冷,但有弹性。

“啊……”

粘稠的黏液从舌尖滴下,濡湿了女子精致的面孔,从下巴到眼睛,贪婪地品尝着每一寸。

女子无力的双手中,掉下一个花纹繁复的黑色烟盒。

烟盒的夹层之中,一根洁白的十字架掉了出来。

“啊……哈哈……哈哈……我唯一的主啊!我并不曾迷茫,也不需要指引!我唯一需要的,便是同您一道解脱啊!”

他大力地揪起女子的冰蓝长发,更加渴求地舔舐着女子的下颚。

抚摸着她的凹凸有致的身躯。

“我选择疯狂与堕落,我选择靡乱与地狱!我宁愿受尽刑辱,也希望看见您的笑容。”

“再一次。”

火光和着木板的坠落声。华美的教堂开始塌陷。

黑袍人只是贪婪地伸出舌头,在女子的身上每一寸摩挲。然后,在火光中翩翩起舞。

抱着人偶似的女子翩翩起舞。

“我要成为神,来找到您的归宿。”

宛若一场幽禁的抵死交缠。

他**着女子的冰蓝长发,心满意足地低笑。

“‘女王大人’啊,您错在揭开我的伪装。”

“所以您输了,因为我不再是以前的【雷炎龙】!”

“您也成为了我的我的棋子,您的心中还有破绽,您太爱自己的哥哥了。”

“但是我选择疯狂,我不相信一切,更不爱一切,所有的万物皆是我的棋子。”

“这是我的选择,也必将是我的主的选择。”

“您也是我的棋子。”

悠扬的音乐在火光和断裂中响起,美的消亡是如此让人心神舒爽。

“黑之教廷的诸位,安好否!?”他高声斥问。

“安好。”

“尚在,”

“领命。”

教堂外的土地上忽然隆起几个坟墓,四道身影率先钻出,紧随其后的,是千军万马。

“我们的目标是――夺得【神之游戏】的补位资格。”他举起手来,眼中闪过嗜血的光。

“向科林,新安市……出发!”

“是!是!是!”单调重复一个音节的千军万马,犹如傀儡。

然后,巨大的棋盘从黑袍人的脚下出现,闪烁着诡异不定的光。

在黑方“王后”的头顶上,浮现出冰蓝长发女子的脸庞。

在黑方“国王”的头顶上,出现的却是黑袍人的头像。

白方的“国王”的面颊混沌不清,而王后――

王后的上方闪烁不定,最后浮现张余的头像。

黑袍人抬起头,教堂崩塌,他却毫发无损。

“喂……divination【占卜】……还要再偷看到什么地步!”

“啊……”

【占卜】中断!衍的嘴中喷出一大口鲜血。他竟然发现了自己的窥伺!她心中不好的预感表示,黑袍人会很快追过来。

得快逃……她要快逃!

谁能帮她?

卡娅她……卡娅她……

她低声啜泣:“衍一定要完成卡娅的愿望,对,只要有对等的‘条件’,那么就能……”

她又打出一张塔罗牌。

The Fool。

愚者啊。

看来流浪的生活,真的要开始了。

去新安市吧,她要为卡娅――

夺得补位!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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